锦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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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特调处二三事(后篇)

通篇扯谈,细节别信。


#关于小郭的正确使用方式

星期三,多云转晴,偏抽风2-3级


赵云澜叼着棒棒糖,大步迈入特调处的大门,忽然余光一扫,墙根儿底下好像多了一坨什么东西?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拖出来的木质老旧桌椅,窄窄的不足一米见方,上头放着台笔记本,后面露出小郭苦哈哈的半张脸。

“诶我说小郭,你这是,遭遇校园凌霸了?”赵云澜眯了眯眼睛,手指不明所以地在小郭和特调处其他人之间划了划。

“哎呀不是,我们怎么会欺负小郭呢,”林静忙走过来解释道,“副处说,最近天象有异,木火土海冥五星逆行,外加红月亮加成,个人运势可谓波云诡谲,不可不防啊!”

“行啊小子,你这自称科技界国民老公的人,怎么也信起这些神叨叨的来了?”

“此言差矣,”林静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指,“正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夜观天象,这五大行星的确是在逆行啊!”

“你听他胡扯,大庆和他说改运的话你能少扣他点奖金。”祝红一面对着小镜子补妆,慢条斯理地拆台道。

“祝红你还记得你是蛇精,不是杠精么!”林静气急败坏道,“别忘了你也有一份!谁这个月的恋爱运——”

“哎哎哎不待拖人下水的啊,你一个大老爷们该做不敢当!”

“行了行了先别吵,合着你们把我们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小郭同志逼去蹲墙角,是为了,改运?”赵云澜一脸匪夷所思地问道。

“那可不,我们可是做了不少研究的,”大庆晃晃手机走了过来,“这位可是龙城官方认证的星象学家,几百万粉丝的大V,按照大师的解读,综合了咱们特调处成员的星盘,几经波折才测算出这一黄道吉位——西北偏北。”

赵云澜一脸茫然地顺着大庆的手望向小郭的位置,后者仿佛为了众生的利益忍辱负重般点了点头,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

赵云澜舔了舔后牙槽,随手抓过大庆的手机,眼角一抽:“我当是谁,这龙城揭秘者啥时候转行当起神棍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庆斗志昂扬地抽回自己的手机,指了指林静,“再说了,干我们这行,早就已经脱离了无神论的意识形态框架,这位林院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少在这儿给我扯犊子,”赵云澜没好气地甩了大庆脑袋一下,“小郭,赶紧收拾东西回你的工位去,特调处又不是过家家!一个个做下属的,比领导还散漫!”

小郭自然唯赵处长的命令马首是瞻,起身就打算往回走,林静一咬牙,为了自己这个月的奖金——“那个,老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白羊座吧?”

“是啊,怎么了?”

林静吞了口口水,“大V说了,五星逆行期间,白羊座的恋爱运受影响最大,和伴侣的关系会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不乏变动的可能——简单来说,大凶啊!”随后,隐晦地朝大庆使了个眼色。

“哦对,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老赵这种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单身狗,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哈。”狼狈为奸多年,大庆正确地接收了同伙的行动方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赵云澜刚想一巴掌拍下去,却冷不防地想起,这段时间——还真别说,沈巍那家伙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躲躲闪闪,轻易堵不到人!

呵,闹了半天,是几个破星星的锅?

堂堂地星扛把子原来也会受磁场的影响啊……赵云澜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等等小郭,我仔细斟酌了一番,还是先委屈你一段时间吧,毕竟是为众生谋福利,回头让汪徵给你申请面锦旗。”

赵云澜冠冕堂皇地鼓励了两句,拍了拍小郭的肩膀,转身便背离了受剥削受压迫的无产阶级底层,同腐朽的资本家沆瀣一气:“我说死猫,让小郭坐在那也是丛波的主意?”

“那倒不是,”大庆甩了甩爪子,“改运这东西的整体思路吧,就是在吉位放置可以加持自己的物品,简单来说就是幸运物吧,咱们特调处人口这么多,分散放的话力量也容易分散——”

“可小郭就不一样了,”林静插话道,“你也知道,这小子可是灯芯,身上带着大功德的,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增益buff,把他镇那儿,铁定没错!”

赵云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小郭依旧可怜兮兮地独自坐在角落里开工。只不过,桌子腿儿旁边多绑了一只肥不拉几的炸毛黑猫。

——“老赵你给我出来!居然拿镇魂鞭捆着我,这算几个意思?!”

 

祝红:“这什么情况?”

林静:“老大说了,加持运势的道具嘛,自然是越多越好,黑猫可是辟邪圣物。”

 

“阿嚏——”此时,“躲躲闪闪,浑身不对劲”的沈教授正在办公室认真的批改学生的作业,一边用手帕捂着口鼻,鸦羽般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悬而未落的泪珠。

生性内敛,却又倔得要死的沈教授是决计不会将自己这一面暴露在赵云澜面前的,且不说担心病气会过给那家伙,更重要的是——

 

——“不行,你这胃病来得太急,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你也太紧张了,沈教授。小毛病而已,谁还没个头疼脑热啥的,睡一觉就好了。”

——“我就没有。”

——“啊?”

——“你说的小毛病我就没有。就是因为你平时对自己不注意,小毛病早晚变成大毛病,别闹,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尽管沈教授不知“打脸”为何意,但触类旁通,放出狠话结果却没能贯彻到底终归有些挫伤黑袍大人的自尊心。

沈巍(一本正经):我对地星的流感病毒一无所知。

阿杀(甩甩头发):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面(邪魅一笑):呵,男人。

 


#关于个人财富值

七月廿一,阴,忌露财

 

特调处内

丛波从背包里掏出个黑色封皮的记事本,贼兮兮地走到林静跟前,道:“哎,我最近再做一项新的揭秘企划,‘特调处卧虎藏龙,谁才是真正的爸爸’,怎么样,够带感不?”

“我觉得老大可能会把你揍得很带感。”林静诚恳地递了杯水给他。

“切,少跟我来这套,这段时间我可是在你们身上下足了工夫的,”丛波信誓旦旦地挑眉道,“就拿你林静来说吧,表面上是海星鉴研究院的院士,实际上,我查到你的长辈可是龙城颇有名望的高僧!南面那座寺庙香火有多旺,就不用我说了吧。”

林静上下打量了一遍丛波,眼珠转了转,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丛波见状一乐,打趣道:“可我怎么听说你在特调处每次都因为被扣奖金要死要活的,那么大个寺院还供不起你?”

林静皱了皱眉,思索再三终于叹了口气,道:“你是不知道,如果我不好好努力工作,可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

丛波:“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林静摆了摆手,蛮不在意地说道:“别说咱们普通人,百年一过,谁还不是一堆土,真正的爸爸应该是亚兽族才对。”

“你是说,祝红?”丛波翻了翻手里的本子,“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祝红平时的衣着配饰可都是当季最流行的奢侈款,她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林静翻了个白眼。

“你们特调处之间的关系怎么这么冷漠。”丛波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谁要查姑奶奶家的户口啊?”祝红殷红的高跟鞋往地上一敲,站起身来走到林静桌前,看向丛波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猎物。

“林静!”丛波二话不说祸水东引,“是林静想打听一下红姐你家里是具体做什么的!”

“你小子——”

“都给我闭嘴!”祝红不耐烦地喝道,顺手抽过丛波的黑皮本,随意地翻了翻,“你小子情报工作做得还挺细致嘛。”

“咳咳,基本素质而已。”丛波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

祝红:“这倒没什么可保密的,我家是开药厂的。”

林静&丛波:“药厂?”

祝红:“大惊小怪什么啊?蛇族上有老下有小,不下海难道盘一圈混吃等死么?”

丛波脑袋反应极快,紧接着问道:“蛇族既然已经下海了,那花族和鸦族——”

祝红:“花族卖香水啊,就那个叫什么Spring?”

“Spring?!你怎么不早说!那可是沙雅最喜欢的牌子了!”林静猛得从座椅上蹦了起来,想到一小瓶经典款的价格,随即一秒变脸,狗腿地拉着祝红的衣角恳求道,“我的好红姐,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给我打个折呗。”

祝红不为所动:“就你那点工资,瓶子你都买不起。”

林静:“……”

丛波:“那鸦族又是哪个行业的大佬?”

祝红:“哦,他们啊,他们是开殡仪馆的。”

丛波:“emmm,亚兽族的产业渗透,还是多姿多彩啊……”

“我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告诉你,真正有钱的是他们——”祝红拿过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云:龙城西北偏北地区,惊现千年大墓!

“小道消息说,盗墓贼虽然没能进入核心墓区,但带出来的几个小物件也足够国外的买家为之疯狂了。”林静显然也对此事有所关注,“这个大墓说的该不会就是——”

祝红:“没错,就是汪徵和桑赞的瀚噶族遗迹。”

听到自己的名字,汪徵一脸茫然的开口:“怎么了?”

一旁的桑赞也是一脸无辜,压根不知道自家坟头差点被人撅了。

“奴隶用的锅碗瓢盆都能上拍卖行,”林静一脸复杂地摇了摇头:“距离人生巅峰只差两个充气娃娃啊……”

“等等,怎么合着我堂堂龙城最大规模寺院的继承人好像是最穷的一个?!”后知后觉的林静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环视了办公室一周——见大庆正在沙发上啃小鱼干啃得忘乎所以,眯了眯眼,“说起来,副处是个什么来头你们知道么?”

“一只比王八还能活的猫?”丛波有些不确定地小声嘀咕。

“让他听到你的脸就别想要了,”祝红侧隐隐地威胁道,“他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他脖子上那个铃铛可了不得。”

“快说来听听。”

“我也是听我四叔讲的,那一对铃铛应该是万年前掉落在海星的陨石所铸,要不是看在老赵的面子上,你们海星鉴的人早就征收去研究了。”

“你们……是在说陨石么?”小郭早就好奇这几个人在聊些什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凑过来,听到一点难得是自己知道的,忙献宝似的说起来,“我在二舅那看到过,这种陨石的结构极为特殊,是按重量计算价值的,就这么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国外都拍到了几百万美元!”

丛波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合着你们副处就是一奔跑的人民币啊!”

林静好悬没一口老血梗在喉间,瞄了一脸状况外的小郭,刚有种“我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的错觉,只听祝红颇为遗憾地打击道:“别想了,人家可是灯芯,身上的功德多到直接能升天的那种,至于你嘛,念一辈子经都够呛。”

“另外,根据我的调查,小郭的二舅是海星鉴的高级领导,舅妈乃是龙城的地产业大亨,手上的楼盘不多不少,也就三十来个吧。”丛波客观地补充事实。

“人生这么艰难,你们——”

祝红:“不过老楚是什么来路我还真不清楚,他可不是社交型人格。”

丛波:“我也只调查到他是地星傀儡师一派的传人。”

小郭:“楚哥么?楚哥可比我有钱多了,他在地星有好几百亩地呢!”

小郭说得轻巧,林静差点直接一屁股坐到桌子底下去。

丛波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你家好歹也是有一座山头的人,瞧你那怂样儿!”

“我必须科学严谨地更正你一下,寺院是我家的,山头是国家的。”

“不过呢,你也别太灰心,”丛波刷刷刷地写下最后几笔,合上黑皮本,煞有介事地开口道,“根据我专业的调查和今天各位提供的情报,我敢说林静你在特调处绝不是倒数第一穷的,充其量也就是个倒数第二吧。”

“哪个这么倒霉,比我还穷?”林静已经放弃治疗,无力地挣扎道。

“当然是你们那个不着调的赵处长了,”丛波振振有词道,“当领导的就要两袖清风,淡泊名利,高风亮节,这一点上他还是可以获得我的认同的。”

“赵处父亲的官衔比我二舅还高两级呢!”

“我知道啊,但星督局局长这个职位,那真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投入产出完全不成正比——”

“不,不不,等等,”林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一言难尽地拍了拍丛波的肩膀,“我们老大呢,就算再穷,可他嫁的好啊!”

 

“沈教授,几日不见,您略有清减啊,最近工作压力大?”老裁缝架着一副老银边框的眼镜,拉着皮尺在沈巍身上来回比划。

“或许最近是忙了些,劳您记挂了。”沈巍微笑着回应。

“最近店里又新进了一批面料,沈教授还是老样子?”

“嗯,太鲜艳的颜色不要,其他的您看着帮我决定,最近没有什么特殊的场合,先做七套够一星期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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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常年不超过200块可流动资产的特调处众人,默默在心底叫了一声爸爸。

 


#关于反攻

赵云澜:说正经的,你们觉得我反攻沈教授的几率有多高?

特调处众人,一哄而作鸟兽散:叔叔,我们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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