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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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土匪头子】大水冲了龙王庙05

说好了不码完不吃饭!果然食物的作用力是杠杠的。

又是无敌肥的一章哟~泥萌开森嘛=W=

诚少说我不开森我要回娘家。

明小爷不服为什么你回娘家我却要背锅!

老干部抿了口茶,地主家的傻儿子天生就是接盘侠。


正文在此(换了下隔行的排版,如果大家看得不舒服请和我说~)


阿诚有个毛病,赖床。


加上昨儿喝了不少酒,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他这睡在明楼的屋子里,愣是谁也不敢去叫人。


脑袋里还残留着酒精的余威,阿诚揉了揉额角,起身披了件外衣,推开门。


一派阳光大好,童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盹儿,阿城走过去踢了他几脚,后者一个激灵,吸溜了下嘴巴,抬头见是自家少爷,忙换上副讨好的表情,道:“少爷您醒啦,我这就给您烧水洗脸去。”


阿诚点了点头,没有再回屋,而是信步在院子里溜达了起来,明楼这院子建在琅琊山一处侧峰的山腰,依着山势几乎没什么大的改造,布置得也相当简单,再往下走是个小型的演武场,四周放着些杂七杂八的兵器,仔细看了居然连铁锹和锄头都掺和在里面!弄得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战时上马杀敌,闲时卸甲种地”的绿林好汉的味道。


顺着岔路往山峰的另一头走,阿诚有些意外地瞧见一群嬉闹的小孩子,男孩带着虎头小帽,女孩儿扎着朝天小辫儿,见着陌生人也不躲,几双眼睛滴溜溜地一齐瞅着阿诚。


没什么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阿诚只好蹲下身来,放缓了语气,问道:“你们都住在这山上?”


“嗯!”“是呀”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回答道,模样儿很是乖巧。


阿诚瞧着有意思,刚想再问,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诚少爷吧?”


阿诚一回头,来人是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女子,面容和善,围着个围裙,八成是在厨房干活儿的。


倒是身后的小娃娃们脆生生地叫道:“桂姨好——”


“好好好,下午等桂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安抚完孩子们,见阿诚没有否认,桂姨才又接道,“是童路那孩子跑到我那儿,说是给您烧好了水却找不见人了,这山上他也不熟,才托我出来帮着找找。”


“有劳了。”逛得兴起倒是把这事儿忘了,阿诚冲桂姨点点头,见对方似乎和自己同路返回的样子,想了想又开口问道,“您也是住在这山上的?”


“快别您啊您的了,可折煞我了,”桂姨忙不迭地摆摆手道,“我在山上已经住了五年了,当初若不是当家的好心收留,估计现在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呢!”说到这儿,又忍不住拍了拍嘴,道“呸呸呸,瞧我这口没遮拦的,好好的和您讲这些晦气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计较。”


“被收留的?”阿诚挑了挑眉,往后瞅了一眼闹作一团的小家伙儿们,猜测道,“那他们也——?”


“您说那些孩子啊,”说起小朋友们,桂姨的脸柔和了下来,“有的是被收留的孤儿,还有一些本就是山上人的孩子。”


似乎是看出阿诚还有疑问,桂姨笑着打趣道:“诚少爷莫不是觉得咱们琅琊山都该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吧?!”


被人戳穿了想法,阿诚也不觉尴尬,这山中的情形和他一开始想的的确不太一样。


“男人们是干些打劫的营生,但当家的们说了,只取不义之财,也不准谁滥杀无辜。”桂姨在围裙上搓了搓手,语气似乎带上了些感怀,“这几年算是好的了,前些年天灾人祸的,特别是到了冬天,好多饿着肚子没地儿住的老百姓,山城管事儿的忒不是个东西,说是怕冲撞了城里的达官贵人,根本不愿意放那些灾民进城,眼瞅着腊月最冷的那几天就要到了,若不是当家的们心善,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那这些人……都被明楼收编成土匪了?”


“噗,哪能呀,”桂姨捂嘴一乐,忙解释道,“土匪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呀,这山后有田有地,还有鱼塘,寻常人家自给自足也是够了的,不一定都去打打杀杀的!您要是不信呐,回头吃好了饭,我叫人带您去瞅瞅?”


阿诚嘴上敷衍了一声,心里却想了不少,若真像桂姨所说,那这琅琊山非但不是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恶势力据点,反倒更像是聚集了一波梁山好汉的现世避难所喽?冷不防的,他又想起了明楼那双眼睛,他好像愈发地看不懂那个男人了,吊儿郎当、混世魔王一般的做派,内里是不是却一直谨守着一份男儿顶天立地的道义?


“哥哥——哥哥——”一把清脆的童音拉回了阿诚的思绪,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碎花布衫的小姑娘,倒腾着小腿一路跟了过来。


阿诚蹲下身,看小姑娘跑的满头是汗,抬手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了擦脑门儿,笑道:“什么事儿急成这样?”


“哥哥,我听小胖说你是明大哥哥要娶的媳妇?”没等阿诚有所反应呢,小姑娘径自撅了嘴,一脸的不高兴,“可是妞妞明明说了,长大了要给明大哥哥当媳妇的!”


桂姨在旁边看得捂嘴直乐,阿诚却是觉得好不容易从宿醉中清醒的脑袋又突突地发疼,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都知道开大人的玩笑了?偏偏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阿诚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哄道:“妞妞乖,没人和你抢明!大!哥!哥!”——这最后几个字,阿诚简直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明楼啊明楼,你可真是好样的,耍起流氓来居然连小女孩都不放过!


得了阿诚的保证,妞妞似乎放了心,一蹦一跳地回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了。阿诚攥着拳头放在嘴边,掩饰性地咳了咳,当着桂姨的面出这种状况多少有点尴尬,好在大老远的童路就瞧见自家少爷的身影,一边招呼着一边跑了过来。


“真是麻烦桂姨了。”同阿诚行了礼,童路挠挠脑袋,也冲桂姨鞠了一躬。


“哪的话,快带诚少爷回去吧,我到厨房把饭菜热热就给少爷端过去。”约莫看出阿诚的不自在,桂姨也没有多待,寻了个借口就先行离开。


“这两天不到的,你和山上的人混得挺熟啊?”斜眼瞅着童路,阿诚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嘿嘿,少爷您别多想,桂姨那是因为饭做的好吃,我才特意去认个脸儿的,您还别说,我觉得比咱们家的厨子强了不少!”童路砸吧着嘴,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哼,那你还回什么家,直接留在山上当土匪得了!”


 

吃了顿不早不晚的饭,阿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么明楼那狗皮膏药似的家伙一直没出现?连带着明台、老林和甄平这几个他脸熟的也是没半个影子,问了童路,才说是似乎一大清早一帮人就风风火火地下山去了。


阿诚转了转眼珠子,都下山了?这敢情好了,管事儿的都走了,总没人拦着他了吧!


当即拍了桌子,叫童路牵两匹马来,两人大摇大摆地下了山——不知是有人事先打招呼,还是这位未来“大嫂”的武力值有目共睹,一路上愣是真再没有截道儿的。


回了家,阿诚先是痛痛快快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清清爽爽的,整个人才觉得缓过劲儿来。下午练练拳,逗逗鸟儿,仿佛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至于什么上土匪窝里提亲的事儿?哼哼,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结果嘛——爱咋咋地,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这一日,阿诚正一边喝着从南方茶商那高价收的竹叶青,一边研究着下头新递上来的戏班子名目,琢磨着听哪一场呢,门房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通报说:门口来了个土匪。


阿诚嘴角一抽,这还能不能让他有两天好日子过了。


我们诚少毕竟是有家教的,人家上门还知道等人通报一声,说明不是来砸场子的,自己也不能说把人给轰出去不见吧?且不说阿诚还真想过这么干,可谁知道后续会不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等到门房把人领进来,阿诚一瞧,这一口茶水径直喷了出来——


只见明台左眼挂着一个乌黑发青的眼眶,顶着一个油光锃亮的脑袋,满脸深仇大恨似的瞪着阿诚。


“我说你——哈哈哈哈哈哈——”


阿诚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旁站着的战英听着心里都发毛,这么多年了他唯一没能习惯的就是自家少爷这笑起来的声音,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装的呢。


“我警告你不许再笑了——否则小爷——”明台呲牙咧嘴地威胁道,还作势撸胳膊挽袖子,恨不得当场打上一架。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咳咳,噗——你让我缓缓,缓缓。”阿诚顺了顺气,猛得喝了一大口茶,这才勉强压制住笑意,“你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明台哼了一声,很是不服气。


“耍酒疯怎么了,那是我想的嘛?再说了,不就是打烂了他一扇窗户么,至于揍得这么狠,他居然还专门往脸上打!”明台简直越说越气,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要不是我护得严实,他还不得把我揍成个猪头!”


“噗嗤,好好好,是他的不对。那你这脑袋是——?”阿诚甚至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扇子,装模作样地给明台扇风降火。


“哼——!”说到这个,明台简直两眼都快冒出火来,手“啪”的往桌上一拍,“蹭”得站起身来,在花厅里来回踱着步子。


“阿诚哥你给我评评理,有他这么当大哥的么!多大的人了,居然——居然为了打击报复!把我的头发给剃了!他是三岁小孩子么!我三岁的时候都不这么干了!简直气死我了!”明台习惯性地想抓抓头发,谁知一摸脑袋——光溜溜的一根毛都不剩!“啊——!!!这日子他娘的没法过了!”


一想到明楼一脸阴险的假笑,吩咐手下把自己按住,大庭广众的——亲!手!给他剃了个秃脑亮的情形——明三当家眯起眼睛,恶狠狠地发誓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俩这梁子可结大发了!”


阿诚瞅着明台一脸暗搓搓发狠使力的劲儿,拿着茶杯的手憋得直发抖,稳了稳声线,才开口问道:“那你不乖乖在上山待着,跑下来找我做什么?”这脑袋瓜子得是顶了一路吧?


闻言,明台仿佛一下子泄了气似的,耷拉着脑袋,双手差在裤兜里,低声道:“大哥他受伤了,你去看看吧。”


“受伤了?”阿诚下意识的反应是很意外,在他看来,明楼那种人嫌狗讨厌的家伙,通常最是耐打抗揍,要么怎么都说祸害遗千年呢!再一想,便镇定了些,“他受伤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大夫。”


“他说你比大夫管用多了。”明台一五一十地传着话,完后还贱兮兮地跑到阿诚身侧,一副伏低做小状,扯着阿诚的衣袖狗腿道,“阿诚哥,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和我一起上山好不好?”


“嗯?刚才还对你大哥喊打喊杀的,怎么这会儿又替他操心起来了?”明台这小子瞧着机灵,鬼主意可多着呢,阿诚放下茶碗,侧头问道。


“这一码归一码嘛,”明台看似大度地拍拍胸脯,道,“我是要找回场子的,那也得等他全须全尾儿的吧,小爷我从来不欺负残疾人。”说是这么说,可我们明小爷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大哥就算残疾了还不是分分钟把他给剃秃了?这说多了都是泪!就连让他下山请阿诚也是一样,当他乐意顶着光头招摇过市嘛?还不是明老大放话了,如果请不回来阿诚哥,还有的是方法治他!


尽管明小爷很不忿,自己媳妇没看住就往弟弟身上撒气,阿诚哥下山和他有什么关系,干嘛要他去请回来?可实际上,明台当场就怂了。


秃瓢已经够丢人的了,他可不想再领教其他的。


“残疾人都能把你揍成这样?”阿诚显然对这出苦肉计不买账,才脱身没几天,他才不会傻了吧唧地自投罗网去,于是一本正经地同明台交代道,“你回去和他说,日后出门看看黄历,犯太岁的话就初一十五去庙里拜拜,心诚则灵。”


明台哪里容得他推搡,刚想再劝,门房又进来通报,说是梁老爷来了。


好么,这事儿赶事儿可够热闹的,都商量好了咋的?阿诚揉揉鼻梁,暗自叹了口气,他那表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先头为了汪曼春的事儿差点把自己折进去,这次还指不定又有啥幺蛾子呢!


咋整?都是自家亲戚,见呗——


让战英领了明台先到偏厅歇着,一抬头,梁仲春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阿诚贤侄呐,这次你可得帮帮我!”


 

汪曼春被日本人给抓了。

 

阿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由衷的有一种感觉,他这位一直未能谋面的表姐简直就是个人形手榴弹呐,得谁炸谁!


“这怎么又和是日本人扯上关系了?”阿诚愁得连茶都喝不下去了,只好看着梁仲春呼哧呼哧的,牛饮一般糟蹋自己好几两银子一斤的竹叶青。


“贤侄呐,你说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侄女儿!”梁仲春哭丧着脸,握着拳头把茶几凿得碰碰直响,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表舅您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和我说清楚。”阿诚一边宽慰道,一边在心里嘀咕,我还想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呢!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梁仲春从怀里摸出块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又接道,“听下头的人说,那些鬼子抓了曼春是为了要逼琅琊山的那帮土匪就范!”


“这……日本人不会以为表姐和明楼真的,嗯,有一腿吧?”阿诚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


梁仲春闭起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副“我也是没辙了”的表情。


这日本人的情报工作,做得有点厉害啊……阿诚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是表舅我推事儿,这要是银子能解决的,我也就不来麻烦你了不是?谁让这日本鬼子和土匪打架,偏偏把你表姐给夹中间,真他妈晦气!”梁仲春手背拍着手掌,不知是来气还是叹气道,间或还不着痕迹地抬眼,瞄着阿诚的神色。


阿诚只装看不到那些小心思,他多少也能理解表舅的难处,一个普普通通做生意的,在这乱糟糟的年代,给他几个胆子敢去和日本人或者土匪叫板?至少,他还肯为那一点血脉相连的亲情奔走,也算是顾全了道义。


“您也消消气,我先去了解一下具体怎么回事儿,完后咱们再来想办法,如何?”


“那就麻烦贤侄了呀,要是有用钱的地方,千万别客气,一定要和表舅说!知道了么?”


“侄儿知道了。”


送走梁仲春,阿诚摩挲着扳指往回走,一面冲着偏厅叫道:“既然都听到了,还不快点出来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方才就瞧见明台这坐不住的家伙,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偷听,当他十几年的功夫是白练的么?


“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女的和大哥半点关系都没有!”明台举着双手做投降状,小心得赔着笑走了出来,还不忘替自家大哥撇清关系;不得不说,配上那一副光头黑眼的造型,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我一点都不关心你大哥的私人问题,我说的是日本人!”阿诚没好气地拿手指点了点明台,后者瑟缩了一下脖子,明台可没忘记当初山上那一架,怎么最近他遇到的都是自己打不过的?


明小爷很是烦躁。


见阿诚从内室拿了件外套出来,明台连忙拉住他问道:“阿诚哥你去哪啊,你还没说要不要和我上山呢?”


“要不然你以为我这是要干嘛去?”阿诚斜着眼损了一句,明台反应得快,忙笑嘻嘻地跟上,开始蹦豆子似的叨咕起自家大哥的黑历史来。


“谁要听你说这些了?”阿诚挑了挑眉,揪着明台的耳朵,威胁道,“你小子最好在路上一五一十地把日本人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揉了揉通红的耳根,跟着阿诚身后上了马,明小爷一脸的憋屈:这还没过门呢,倒是把大哥那些臭毛病学了个全!


TBC

明匪头子抗议说为啥这么肥都没有老子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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